第二卷 妙手美名遍城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原则

小说:娇妻良医 作者:天听雪
    许是内疚和同情使然柳轻心在跟徐维康说话时本能的较先前多了几分柔软。

    她沉默片刻仔细的收好了她的银针便抬起头来看向了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已不复之前幼稚神色的徐维康。

    这可比之前时候瞧着顺眼多了。

    若将来他能一直保持应也算得上是个翩翩公子。

    “我使人给你备了些粥食稍后冬至会帮你端来。”

    “你手上有伤自己吃起来不便就不要勉强由他喂你便好。”

    说着话的工夫柳轻心已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交立夏搬走放回她暂住的房间存置自己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毕竟她家夫君还在德水轩的顶层等她一起用宵夜。

    他身子虚弱晚膳又不曾好好吃过让他多等她于心不忍。

    “今日晚些时候你许会发烧。”

    “若做梦见了虚无荒唐之事莫生惊惧泰然处之便好。”

    转身准备出门。

    想到该跟徐维康再交待几句柳轻心就又回转了身来看向了徐维康“你长期浸淫罂粟熏香定已成瘾乍一断绝定难受的厉害。”

    “我给你做了几粒药丸存在了冬至那里。”

    “你若着实难受的厉害就跟他讨要不用端着面子让自己平白遭些没意义的罪。”

    见柳轻心准备走了又回转身来跟自己说话。

    徐维康不禁一喜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在他想来这定是“他的语嫣”放不下他又恐归去的晚了遭翎钧责备才不得已而为之。

    她果然还是对他有意的。

    只是无奈已得了帝王赐婚不日将嫁三皇子为妃处境由不得她随心所欲罢了。

    ……

    半夜时候徐维康当真如柳轻心所料般的发起了高烧。

    冬至依着柳轻心说的使布巾给他蘸了酒擦拭额头和脚心仍眼见着他烧的全身都泛起了浅红怕得不着及时救治给他烧出个好歹来不好交待只得“冒死”敲响了翎钧的房门。

    那终究是他们家三爷的娘子他们家王妃。

    为了别家男子半夜喊她起身又不知会他们家三爷知道这于规矩不合。

    虽然耽误他们家三爷歇息有可能遭他事后“报复打击”但若是不知会他知晓就径直去唤了他们家王妃哪怕是就不仅仅是遭他们家三爷事后“报复打击”这么简单了……

    都是他一时失察使那该死女人有机会对他们家王妃不轨才惹了这祸害上门。

    啧也是他倒霉催的活该!

    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冬至深吸了口气伸手敲响了翎钧的房门。

    “何事?”

    门里传来了翎钧略带愠怒的问询其意不言自明:你最好当真是有不得不耽误我睡觉的理由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回三爷的话魏国公府的那位前来就诊的徐少爷突然发起了高烧属下依着王妃吩咐使酒给他擦拭也无济于事。”

    “这眼见着他烧的整个人都皮子变了颜色属下不知是不是该依着王妃的嘱咐唤她起身查看请三爷示下。”

    冬至尽量挑着合翎钧胃口的套路禀报奈何他本就不是个像十五一样擅长言辞的人待一席话说完已是连舌头都被别扭的打了卷儿难受至极。

    “我知道了。”

    听冬至说徐维康烧的厉害再不使柳轻心瞧看恐烧出毛病翎钧便是彻底醒了。

    他家娘子是个对医道有执着的人若因瞒报误了她救人性命那可是一准儿要惹她暴怒的。

    他没胆量赌是不是这事儿也能凭他的巧言令色随便搪塞过去亦不打算给他们之间加这本无必要的试探徒增两人隔阂。

    “你且去照看徐维康我这就起身去唤她醒来。”

    语嫣突然被顾落尘遣去做事据说要三日后才能回来这是摄天门的内务他虽有个前门主外孙的身份却终究不好追问过多。

    为不使柳轻心一个人睡乏人保护安全翎钧便遣了立夏睡在了她那房间的外间本是归语嫣睡的小榻上。

    这倒是也方便了他此时唤她起身。

    柳轻心本就担心徐维康到半夜烧的厉害冬至“料理”不了来跟她求救力驳了立夏劝阻穿着衣裳睡了。

    听翎钧亲自来唤她便是知道徐维康那里定是拖不了了才使的冬至那死守着什么规律礼法的家伙多吵了翎钧安歇。

    这讨人嫌的规矩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个都拿着当个宝贝般的供着!

    明明可以只耽误一个人睡的事儿偏偏要再拖一人“下水”她家夫君可也是个身子不好需要好好调养歇息的人好呐!

    “这害人精我明明跟他说了径直来唤我便好怎就连句吩咐都听不进去非得连你也吵起来呢!”

    “瞧等我料理完了这徐家少爷的事儿再好好儿的收拾他一顿!”

    出门一眼瞧见睡眼惺忪脸色不济的翎钧柳轻心便更因为懊恼而气不打一处来了。

    上前使手背试了试他的脸颊又把了个脉确认他身子无虞才是稍稍放下了些心来唇角紧抿的责备了冬至做事不过脑子。

    时值深夜德水轩的人大都已经睡下灯笼也熄了三分之二只余必要的几盏给巡夜的人照路。

    柳轻心拿在手里的灯将纸皮上的花鸟映在了她的衣襟上那花鸟随着她的动作而时有起伏仿佛是活了过来。

    “这事儿他没做错。”

    “你若想收拾他需寻其他理由。”

    “规矩不能乱不然会使有心之人诋毁贬低你德行误你于燕京立足。”

    本能的盯着柳轻心衣襟上的“花鸟图”看了一阵儿翎钧才是意识到自己瞧看的位置有些恬不知耻不禁微微一滞脸色爆红的把脸别到了旁边。

    这是他家娘子。

    他看哪里都是合情合理。

    可是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得再忍耐些时日对只需要再忍耐些许时日!

    见翎钧突然红了脸柳轻心的身子本能一僵继而便忙不迭的使没拿灯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在她想来翎钧会有如此反应一准儿是因为她起的着急未整理衣裳致盘扣松开衣襟滑落致他瞧见了什么“春光”。

    不曾想待本能转身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才发觉那里完好的很莫说脱扣滑落便是一根褶子也不曾压上!

    “你你脸红什么!”

    凡事总有因由。

    若说翎钧是无缘无故脸色爆红的她可是一根手指都不会信。

    柳轻心一边低头继续找寻自己身上的不妥之处一边涨红着脸跟翎钧“审问”了一句。

    “只瞧我家娘子秀色可餐多看了两眼就忍不住饿了咳内心愧疚罢了。”

    翎钧自不敢跟柳轻心实话实说他脸红的真正因由。

    虽然寻常里他是脸皮比城墙弯儿还厚的时不时的便想沾他家娘子些许便宜但有些便宜是能立时就沾的有些需得放到他们大婚之后才算妥当。

    尽管柳轻心总嗔他是个“登徒子”可他这“登徒子”也是有自己“原则”的!

    “那个听冬至说那徐维康烧的厉害使酒擦也没什么效用如今已是烧的整个人都变了色了你那个是不是需要去给他瞧瞧?”

    这世上最快速有效的缓解尴尬的法子就是转移话题。

    而于此道翎钧明显尚算精通。

    “啧瞧我这脑子!”

    “没你提醒险把他给忘了!”

    经翎钧这么一“提醒”柳轻心才是记起彼处还有个等着她施治的人。

    顿时便再也顾不上跟翎钧斗嘴审问急急的扯了自己衣服的下摆使其平整无痕唤立夏拎了她的药箱直奔徐维康暂居的房间而去。

    ……

    语嫣召集够了顾落尘吩咐的人手带回德水轩却得知需同这些人一起急往南疆打探消息而非去魏国公府别院驰援柳轻心。

    对此她虽心有疑惑想跟顾落尘问询却是在遇上了他的冰冷目光后本能的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顾落尘的这种目光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

    上一次见应是在多年前他们的师父死于他手他背着师父的尸体住进门主寝殿历时三日亲手将其尸身制成人偶召众摄天门弟子瞻仰的那日。

    此时的他是摄天门门主杀手之王他们的尊上唯独不是顾落尘。

    听说要与语嫣一起执行任务在场的摄天门杀手们都不自觉的神色扭曲了起来。

    这姑奶奶可比敌人难对付的多他们宁可以一敌百的拼命也绝不想伺候的主儿。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无一不思衬他们这一群人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尊上不悦的事儿要遭此重罚。

    须知依摄天门规矩就算是任务失败需跟门中求援也还会多一个自断一指的选项绝非今时这般直接便毫无商量余地的被硬塞了语嫣这姑奶奶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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