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素听完，就琢磨出来了。
自家院长这意思是说，先无条件相信慕云歌，但是也不一定，万一慕云歌输了，书院也得给慕云歌兜着。
不得不说，这萧院长还真的护犊子啊！
这事情要是换另一个学员，只怕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吧？
“想什么呢？”萧长清眸光清清寒寒的看着对面的端木素。
端木素心头一凛，赶紧道：“没有，就是觉得院长您说得有道理，有道理！”
萧长清清哼一声道：“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端木素心头又是一凛。
对啊，她还杵在这里干嘛？
外面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这就去忙了！”
端木素说完便冲出去了。
接下来，她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没有办法，来得人太多了。
一个一个的，身份尊贵。
虽然他们书院是超然的存在，但是，这是南月的分院，对于南月的勋贵自然还是要尊重一些的。
特别是今天来的是帝后啊，王爷啊，世子啊，之类的。
原本点凤台的视野最好的地方，是给书院的先生们坐的，但是今天不能这么安排了。
毕竟，这一次也不算是考核。
而是琴比。
还只是两个人的琴比。
所以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安排点评的先生位置了。
于是先生们坐的地方，安排给了南明帝还有郑皇后，以及御王府一家。
至于其他的，就从那里往下安排。
虽然有些挤，但是那是相比以前考核的时候，比着宫宴之类的，地方还算是很宽敞了，前来观看琴比的人，坐在那里，中间的空余地方还不小。
至于艺课的先生们，今天自然也是要来参观的。
端木素和程副院就把他们安排到另一边。
之前欧阳因为受伤，好多天就没有出现在书院里，今天却来了。
毕竟是爱徒的琴比。
怎么能缺席？
凤非离看到他，立即凑了过去。
“我说，云歌她的琴艺如何？”
欧阳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教她琴艺的。”
凤非离皱眉。
他是没有听说过慕云歌在琴艺上有什么出挑的，所以心里担心，想着欧阳这家伙或许知道。结果也是不知道？
苏玉在一边道：“我一直感觉这丫头的琴艺好，但是吧，她一直不配合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琴艺到底是哪种水平。”
“这么说来，这丫头的琴艺水平，是个未知？”锦瑟皱眉道。
苏玉点点头道：“是的。”
凤非离皱眉道：“说起来，这个凤千绯还是我本家的。”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对哦，凤非离姓凤，原本也是出身于天圣凤氏一族。
与凤千绯是同族同宗。
凤非离道：“据我所知，这个凤千绯有点奇特。”
“怎么说？”苏玉问。
凤非离道：“她是凤氏嫡系一族的贵女，但是吧，她并不是特别嫡的那种，就是嫡支的分支，当今的天圣皇后姓凤，这你们都知道的，我与这位凤皇后的关系就是堂兄妹，她算是我的堂妹，而凤千绯则需要叫凤皇后一声姑母，但是她也是堂姑母，不过，我与她也堂叔的关系。”
苏玉问：“简单一些说，你和她比着，谁与凤皇后的关系更近一些？”
凤非离道：“我。”
苏玉点头道：“我懂了，那你说她奇特是指什么？”
凤非离皱眉，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一样。
“她大概是十三岁的时候突然开窍了。”
“啥？”苏玉几人一怔，又问，“她现在多大？”
凤非离道：“十八。”
苏玉吃了一惊，道：“挺大了。”
南月书院这边，女子学员，不管是新晋的还是上年的，都是十四五岁，十八岁的凤千绯确实挺大了。
凤非离点头道：“确实不小了，她是五年前，突然展露了过人的才华，然后不到年纪，破格被天圣书院收为了学员的，之后，她就一直待在书院里，这五年来，都无人能超越她，所以，她在天圣才会有一个才女的名号。”
锦瑟皱眉道：“据说她的才华是靠琴艺，
可是那天在宴上，我真的不觉得她的琴艺好。”
苏玉也道：“我也有同感。”
凤非离道：“她琴艺好其实不是她个人的技艺好，而是她谱了不少的名曲，那些名曲，风格各异，有些大气，有的婉约，反正就是各种风格，关键的是，那些曲子所呈现出来的技艺非常高明，书院那边的琴艺先生都自叹不如，所以，她就坐稳了才女的封号。”
“这么厉害？”苏玉吃惊，她看向锦瑟，“你能做到吗？”
锦瑟皱眉摇头道：“这谱曲又不是练曲子，多练练就会了，这谱曲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也谱过，但是，羞于见人就是了！”
苏玉也道：“我也谱过，虽然也有些可以入目的，但是，特别高明，我就不敢说了。”
凤非离道：“所以，她才能坐稳才女的宝座呀！”
苏玉和锦瑟皱眉。
如果凤千绯能谱出这么厉害的曲子的话，那称她一句才女也不为过！
欧阳突然道：“不对吧！她是正常人吗？”
凤非离一怔，下意识的脱口问：“什么意思？”
“一个正常人，就算是会谱曲子，也有固定的风格吧！她风格各异，而且曲曲都是经典？”欧阳啧啧道，“难不成就没有怀疑，她是抄的？”
凤非离脸色一滞。
苏玉和锦瑟也对视了一眼。欧阳呵的一声笑。
“这种事情，如果是慕丫头做的话，我还相信一下下，但是别人，切，我才不信呢！”
凤非离皱眉道：“其实一开始也有人怀疑过，但是，质疑者很快都不出声了，还有一些质疑者”
他突然一顿。
苏玉问：“怎么了？”
凤非离脸色微变。
“我记得有个质疑者，好像十指尽毁，最后离开了书院。”
苏玉一挑眉。
欧阳直接道：“是那个凤非离干的吧？”
凤非离脸色变了变。
“这倒不是，他只所以十指尽毁，是因为在一次艺课上，跟着主院那边的一个先生弹一个曲子，然后不知为何，突然间疯魔了一般，一直弹到十指尽毁。”
锦瑟吃了一惊道：“那这岂不是和那个秦筝毁慕清柔十指的手段一样？”
这件事情，在场的几个艺课先生也都是知道的。
当时秦筝是故意的，所有人都知道。
因为秦筝是在报复慕清柔跟她抢那架古琴的事情。
既然秦筝是故意的那么主院那个艺课先生十有九八也是故意的！
苏玉问：“那个艺课先生是谁？”
凤非离沉声道：“他现在不是艺课先生，是主院那边的琴艺分类的院长，姓姬，想必你们知道他是谁的。”
苏玉凝眉道：“是他吗？他为何那样做？”
锦瑟皱眉道：“姬如弦，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苏玉看她。
“你很崇拜他？”
锦瑟脸上微红，道：“算是吧，毕竟，我也是琴艺先生，据说他琴技高超，不与你和秦筝两个女琴仙相比，他就是男子里的琴仙，这样的人，我崇拜一下，也正常吧！”
苏玉颔首道：“这倒是，在琴艺方面，他是男琴师里的佼佼者，名号上，算是第一。”
“可是他为何这么做？”锦瑟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凤非离道：“因为姬如弦特别看重凤千绯的才华，凤千绯十三岁突然在琴艺之事上展露风华，后来成功的进入书院主院，他就很欣赏她”
“欣赏？”欧阳突然嘿嘿笑的打断了凤非离，“只怕是那种欣赏吧！”
他笑声有点猥琐，所以第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锦瑟脸都有点红。
“胡说八道，那个姬先生他年龄上比凤千绯大得多了好吧！”
“这算什么，没有看到八十老翁，还迎娶十八娇娥的吗？”欧阳嘿嘿笑道。
锦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凤非离道：“不会吧！凤千绯怎么说也是凤氏一族的嫡出贵女，而且还是书院才女，姬如弦就算是琴艺一项的院长，也与她没有可能的”
“明面上是不可能，你还不能让人家心里想想吗？”欧阳继续道。
这下子，在场的几人虽然觉得此事还是有些荒唐。可是又都隐隐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苏玉突然问：“对了，凤先生，你之前说，凤千绯是十三岁突然展露风华？之前呢？”
凤非离道：“这就是奇怪之处，她在十三岁之前，据说是一个各方面表现平平的小姑娘，而且吧，她还是突然开窍的，就是有一次，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后来被救了，大病一场之后，
再醒来，突然就开窍了。”
苏玉几人听得一脸呆滞。
欧阳道：“这倒是奇怪了，难不成落水之后，大病一场，脑子倒是病聪明了？”
苏玉又问：“这种事情，凤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凤非离无奈的道：“她当时突然展露风华进了书院，我因为她是姓凤的，与我同宗，而且关系比较近，就也挺关注她的，当时我也想收个小弟子，就想，她既然在琴艺上如此有天赋，那棋艺应该也可以，可是我去找她，她却说对棋艺一道没有什么兴趣，我当时感觉奇怪，所以就去打听了一下她的事情，然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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