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结束，汴京大学商业街果然流量暴涨，也在钟粟的预料之中。</p>
在汴京人看来，这里可是赵佶多次打卡的地方，就算来这里不消费，那也有必要逛逛。</p>
可一旦来到这里，没有几个人能够把持住。</p>
这里的夜市之上，有着太多吸引人的美食。</p>
各种烤串、麻辣烫、冒菜，还有各种马行街都没有的香引子，都在深深地刺激着游人的味蕾。</p>
从大年初二开始，没有来春晚现场观看节目的人，已经后悔万分。</p>
可春晚已经过去了，胡吃海喝一番弥补一些缺憾也是不错的选择。</p>
钟粟还发现了一个让他欣慰的现象，汴京更多的男女青年，更加认可汴京大学商业街。</p>
看起来仅仅是消费群体的不同，事实上，这可是一个惊人的现象。</p>
如果这些男女青年能够产生持久的兴趣，那就意味着，多年以后，他们还是会更加认可这里。</p>
这其实已经代表着大宋消费的一种趋势，长此以往的结果，恐怕就是老商业地带的没落。</p>
钟粟都觉得哭笑不得，他可没有干掉老商业区的想法，他只是想发展自己而已。</p>
不过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至少目前没有几个人会在意这些。</p>
温水煮青蛙的好处就在于循序渐进，让人不宜察觉，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p>
康大官人虽然有些后悔，但回到樊楼的李师师也没有遭到他的白眼。</p>
毕竟这是两方协商后的结果，康大官人后悔也没用。</p>
倒是李师师，经历了这次的春晚之后，心中一直难以抑制的兴奋。</p>
和以往卖笑的经历相比，实在是太有意思了。</p>
虽然自己是樊楼的头牌，很多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就算是老鸨，也往往要时时宠着她。</p>
可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乏味了。</p>
以前她真没有多想过，可认识了苏婉婉和芸娘，知道了她们的一些事情后，李师师动心了。</p>
苏婉婉有钟粟为她赎身，芸娘意外遇到了钟粟，她们都因为钟粟，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是每个身不由己的弱女子向往的。</p>
可自己能怎么样呢，那是真的一筹莫展。</p>
看起来那些在自己跟前献殷勤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但愿意为她赎身的却一个都没有。</p>
一方面是因为赎身的价钱实在高了点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知名度太高，一旦将她买回家中，必定要承受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力。</p>
大宋虽然已经非常开放，但她的名头太大了，心理承受能力不是足够强的话，真有点hold不住。</p>
这些道理李师师都明白，但明白不代表有办法。</p>
“师师姑娘，林府的二公子来了，赶快出来了。”</p>
就在李师师长吁短叹的时候，老鸨在门外说了一句。</p>
“妈妈，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先让翠翠应付一下吧。”</p>
李师师听到老鸨的话，心里觉得更加不爽。</p>
不是张公子就是李公子，总是有人要点名见她。</p>
这个林府二公子她倒是知道一些，十几天前就来过一次，当时她恰好去百日醉正店排练，便躲过了一劫。</p>
听一起伺候的姐妹吐槽，这个家伙酒风非常差。</p>
酒量明明很差，但总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p>
这货一旦几杯马尿入口，马上便会成为另外一个人，无理要求一个接一个的。</p>
就因为一个姐妹服侍得不太开心，李公子居然乘着酒醉，直接在樊楼裸奔。</p>
好在被及时制止，否则一旦被太多的人看到他那一寸小尖椒，以后就算是得罪了林府。</p>
樊楼背后的势力虽然足够强大，倒也不至于害怕林府。</p>
可是樊楼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往往会有损声誉，不要万不得已，是不会和人随便撕咬的。</p>
没想到这货今天又来了，实在是郁闷不堪。</p>
“我的师师大小姐啊，你自从汴京大学商业街回来，就一直说身子不适，不愿意见客人。</p>
一般的客人，妈妈帮你挡了也就挡了，可这林公子不是一般人啊，一出手就是两百贯。”</p>
李师师一听就明白了，什么叫一般人，什么叫二般人，愿意出高价，一般人也会变成二般人。</p>
靠钱来砸，在大宋能够办成九成九的事情。</p>
尤其是樊楼这种地方，别说是林公子了，哪怕是街边的乞丐，如果猛然砸出一笔巨款，想要包下自己也是有可能的。</p>
虽然樊楼往往自高身份，不会向金钱随意低头，但主要还是钱不是足够多。</p>
就林公子这次的派头，把两百贯直接当定金，出手是极为阔绰的，已经大大超出了樊楼的上线，另眼相看也是情理之中。</p>
“妈妈，这次是真的不行，有劳妈妈说说，下次我一定不会推脱的。”</p>
一想到林公子除了会裸奔，还有哪些极其不堪的举动，李师师就觉得毛骨悚然。</p>
她还听说了，这货除了酒量太差，那方面的能力也是极其差，几乎可以归入三秒王的行列。</p>
三秒王就三秒王吧，这也算不上什么问题，可明明如此，他还会在秒过之后，让一起的女子大声嚎叫一番。</p>
一旦嚎叫得不够给力，她还会动粗。</p>
上次一个姐妹配合不力，某些部位居然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简直和虐待狂无疑。</p>
李师师虽然说让翠翠去接待，其实心里也心疼翠翠。</p>
她倒是更加希望，这货能够在找不到她的时候黯然离去。</p>
“师师姑娘，樊楼的规矩你不是不懂，妈妈没必要再说了吧。</p>
生在这种地方，就不要挑肥拣瘦了，大家闺秀也得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p>
赶快下楼了，这林家公子你也知道，就那么三拳两脚的本事，随便应付一下就行。”</p>
老鸨看到李师师始终不动弹，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但分寸拿捏非常到位。</p>
只不过李师师终究是樊楼的头牌，就算是老鸨，也不好过于逼迫。</p>
对于李师师，老鸨还是有她的一套，软硬兼施，总会说动的。</p>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会动粗。</p>
听老鸨这么一说，李师师知道，再不去就不好办了，毕竟自己身在樊楼。</p>
不过她却有了主意，老鸨不是说林公子三拳两脚的本事嘛，对，就抓住他的这一点。</p>
李师师很快有了主意，门“吱呀”一声打开。</p>
“妈妈，你让林公子稍等片刻，我梳洗一下就来。</p>
对了，让翠翠和我一起陪她怎么样？”</p>
听到李师师终于松口，老鸨喜上眉梢，她同样不希望把关系闹僵。</p>
因为强迫接客，风月场所每年自寻短见的女子也不少，李师师可是樊楼最大的摇钱树，万一有个万一，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p>
一旦李师师真有个三长两短，康大官人会活剥了她。</p>
“也好，我让翠翠和你一起陪林公子。”</p>
老鸨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李师师的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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