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和康大官人很快便达成了合作事宜。</p>
商业合作这种事情，就是个利益交换的问题，只要两方觉得了自己需要的利益，合作自然会很容易。</p>
钟粟需要将汴京春晚搞到一个高度，没有李师师的加持，的确有些难度。</p>
可惜的是，李师师早就属于樊楼。</p>
至于红油香辣火锅的事情，钟粟倒是不介意。</p>
制作工艺无论如何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这可不仅仅是火锅底料的事情。</p>
但如果说有偿提供火锅底料，其实和他的百日醉白酒的供应方式类似。</p>
东西卖出去了，同时保住了秘笈，还是很划算的。</p>
两方各取所需，都觉得还算公平。</p>
其实钟粟真没有在意这些，不就是供应红油香辣火锅底料吗，供应就供应，反正也不缺樊楼那些。</p>
这才是第一道过低，钟粟还有很多后手的。</p>
除了目前已经开发完毕的红油香辣火锅，以后还可以做出菌汤火锅、三鲜火锅之类的。</p>
至于火锅的器具特色，鸳鸯火锅和九宫格火锅已经在钟粟的计划中。</p>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让韩百炼稍稍多琢磨一番，他的精湛铁艺，打制这样的东西简直不要太简单。</p>
钟粟当然明白，这些入无非是形式上的做派，他还有其他的谋划。</p>
其实除了火锅之外，钟粟还断断续续地搞出各种所谓的奇怪菜蔬。</p>
正因为这样，钟粟才不会担心什么，大不了以后做动动脑子，多发明出几个菜来。</p>
其他的酒楼如果想模仿，就让他们随意折腾吧，反正商业竞争这种事情优胜劣汰，不存在同情谁的问题。</p>
钟粟也明白，厨艺毕竟不是黑科技，油炸的秘密不可能长期保持住，一些聪明的大宋人终究会发现的。</p>
可这是需要时间的，到了那个时候，他钟粟已经在汴京市场中占据了一片广阔的土地，还会还怕那些小资本家的竞争。</p>
只要没有大的外部因素干扰，钟粟自信，汴京大学商业街，一定能够成为马行街那样的汴京另外一处中心。</p>
至于干掉马行街这样的事情，他没想过，也没必要。</p>
钟粟拒绝了康大官人让他留宿的提议，李师师再怎么色艺双绝，那也不是他的菜。</p>
如果老是用下本事思考问题，钟粟觉得两世为人实在没有什么意义。</p>
对于财色，钟粟都看得很淡，他努力经营自己的商业帝国，终归还是为了大宋，为了让园艺家皇帝别走那条最荒唐的道路。</p>
至于为什么要为了大宋奔波，一开始他觉得只是心中不忿，但现在他明白了，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情怀。</p>
宋朝实在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朝代，她拥有全世界最高的GDP，但却也是军事上嘴软弱的朝代之一。</p>
经济实力再强大，那也不能弥补军事上的短视，更不能改善精神上的短板。</p>
一想到这个，钟粟都有一种想捶胸顿足的冲动。</p>
赵家的这些子孙怎么就这么没治国水准，大宋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强健的精神之钙。</p>
皇帝把兵权死死地攥在手中，生怕除了岔子。</p>
至于谦虚做账的元帅，同样得随时向朝廷汇报状况。</p>
如果计划上发生了调整，或者说敌情有了变化，总是还得进行汇报，然后等待下一步的指示。</p>
可前线作战，距离汴京怎么都的成百上千里路，这么一来二去，的确很难捕捉到有效战绩。</p>
正因为这些原因，几乎最多的大臣，都想进入文官实力范围。</p>
钟粟猜测，宗泽虽然有高超的军事天赋，但同样不愿意做一个文官。</p>
对于他们的各种猜测，钟粟不慌不忙。</p>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努力，是能改变很多东西，可有些东西，真是不在朝廷关注的范围。</p>
这其实倒是好事情，就像自己在汴京大学办《汴京头条》。</p>
这本来是一件足以改变人心的事情，可大宋朝廷早已习以为常。</p>
在很多人的眼里，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娱乐之类。</p>
只不过，很多歌颂大宋边关军士的文章，虽然套路类似，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p>
钟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文章看多了，自然会起到洗脑的作用。</p>
大宋人虽然软弱，但照样有一颗要取得胜利的心，没有人甘于失败。</p>
对于朝廷官员来说，这些歌颂胜利的文章，他们也觉得读起来非常爽快。</p>
可见，套路文、爽文这些东西，就算是在宋朝，同样是受欢迎的。</p>
钟粟发现，尤其是到了年关，《汴京头条》的需求量又增大了不少。</p>
虽然区区一份报纸赚钱有限，但其中的内容起到的教育作用，其实是无法估量的。</p>
也因为这些事情，钟粟这次的汴京春晚，除了那些喜闻乐见的流行曲目舞蹈之类，他还要加入一些正能量的内容。</p>
比如说辛弃疾的一些词，稍稍改变一下，也是很不错的。</p>
至于李师师，他来春晚可不是唱靡靡之音的。</p>
李师师要来汴京大学商业街的消息很快传开了，但这件事情，钟粟没有安排《汴京头条》发布这个消息。</p>
其实愿意也很简单，李师师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钟粟并没有那么了解。</p>
可他既然是康大官人交给自己的，那就一切由自己来安排。</p>
当时虽然说借一天，但排演节目的时机当然不算在一天之内的。</p>
“师师姐姐，听说你要去汴京大学商业街唱曲？”</p>
说话的是李师师的小丫鬟，才十四岁，但因为李师师的缘故，没有人敢欺负她。</p>
李师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小丫鬟，看起来年龄不大，但身在风月场所，担任对治理的规矩懂很多。</p>
“是啊，汴京大学的山长，也是当今陛下亲封的登封侯，这也是客人中的大贵人。</p>
我从小在樊楼长大，虽然说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现在康大官人需要我，这次的汴京大学商业街表演，一定不能轻慢。”</p>
李师师看着铜镜中俏丽的影子，一副顾影自怜的样子。</p>
“姐姐说的是，到时候把婢之也带上，到时候也有个照应。”</p>
李师师点了点头，当然得带上，伺候人的事情，还是得让她去做。</p>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着说着，话题再次转移到了钟粟那里。</p>
李师师没见过钟粟，但她却从一些朝廷大员那里，听到了一些钟粟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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