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走到了KTV, 几个先去的同学包括许怀深, 估计已经在包厢里了。
甘念让室友先去唱歌，她去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 包里的手机就振动了, 拿出来一看, 竟然是闺蜜贝盈盈的电话。
“念念, 你在哪呢？放假了吧, 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甘念笑笑, 此刻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却还是说：“行啊, 我今天刚考完。”
贝盈盈察觉出来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声音这么有气无力？”
“没, 就是……心情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
甘念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手, 身子倚在墙壁, 悠悠道：“我今天才知道许怀深下个学期就要去转学去S市了。”
“啊？！那你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甘念把自己最心底的想法一股脑倒了出来, “我也很害怕我们可能就这样散了。以后大学能不能在一个城市都是一个问题, 唉。”
“好了, 你也别担心，你就和那男生好好谈谈, 看看他的看法是什么。”
“行……”
“甘念——”有个男生的声音响起。
甘念顺着声源抬头, 一个略显眼熟的男生站在她三米开外。
蓝白校服, 个子一米七五, 身材偏瘦，带着个黑框眼镜。
甘念记起来，这不就是隔壁班的程勤吗？
去年运动会之前，有次体育课上，他还过来找她搭话，性腼腆，当时她还觉得有点可爱。只是后来两人便再没交集，只是偶尔在走廊上走过时，还会互相对视一眼。
“嗨。”甘念朝他友好地点点头，小声对贝盈盈说，回去再给她打电话。
甘念站直身子，见程勤还是在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随口问道：“好巧啊，你也来这里。”
“嗯……我和几个朋友来这里唱歌，你们也是吗？”男生正说着话，脸就不自觉红了。
“班级聚会。”
“哦哦。”男生微笑，“你这次考试考得如何？”
“还行吧。”
气氛略微有一丝尴尬，甘念也不知道和他再说些什么，正想道别，视野尽头就出现了许怀深的身影。
洗手间在一个拐角处，许怀深似乎是在找人，当她一看到甘念，以及她身旁的程勤，眉间不自觉一蹙，就迈步过来。
他走到甘念身边，柔声问道：“怎么去这么久？到处找你。”
“我……”
许怀深身子微侧，有点把甘念护在身后的感觉，程勤看到，脸色外尴尬，忙说：“那我先走了。”
甘念点头，朝他挥了挥手。一抬头，就看到许怀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瞧这醋坛子。
程勤一离开，许怀深就拽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带她往前走。
“喂，你干嘛呀？”甘念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生气了。
两人走过一个安全通道的门，许怀深推门进去，里头是楼道，但因为这层的灯坏了，视野晦明暗沉。
甘念搞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谁知她还没反应过来，她被握着的手腕，蹙然收紧。
下一刻，她就被他按在墙上。
他身子贴了上来，薄荷清香的衣皂味夹杂着浓烈的酒味席卷她的鼻腔，甘念被他锁在狭小的地方，前面是他的胸膛，后面是墙壁，动弹不得。
甘念心跳扑通扑通，快跳出嗓子眼，她抬头与他黑漆漆的眸子对视，“……许怀深，你喝醉了？”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挑起：“刚才那个男的找你说什么？”
他声线压得很低，唇畔微吐的气息混着酒精味。
甘念开口：“就是撞见了聊聊而已，怎么，我难道都不能和其他男生聊天了吗？”
“他喜欢你。”
甘念脖子一缩，嘴里逞能道：“那……那又怎样，我对他又没意思。而且你高三就不在了，还能管我到什么时候？”
他眼睛一眯，低头就轻咬住她的唇，凶猛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长舌探入。
他两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腰，让她不能反抗，只能承受。他滚烫的身体微微压在甘念身上，让她心尖颤抖，握着他手臂的指尖逐渐收紧。
这个吻，比之前都要来得火热，带着愤怒、摧毁和占有欲，就像一头猛兽仿佛要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宣誓主权。
甘念是他的，谁都不能碰，谁也别想打主意。
“……唔……”甘念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急忙推开了他，他脑袋微侧，埋首于她的香颈，留下浅淡的粉红印子。他的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的细腰，把她的身子压得更紧。
甘念今晚滴酒未沾，可是却感觉头昏脑涨仿佛喝醉了。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身子发软。
他愤怒的气焰逐渐消散，他抬头，对上甘念泛着水光的唇畔，喉结一滚，又吻了上去。
然而这次，是截然不同的温柔，唇齿交融。甘念嘴里发出娇软的低吟，下一刻就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结束后，他的唇畔贴在她的耳畔，喘着粗气，声音喑哑强势：“不管你在哪里，你都得被我管着。”
甘念鼻尖一酸，搂紧他的腰，“许怀深……”
他捧着她的脸颊，叹了声气，“对不起，是我没有早点和你讲我转学的事情。我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是怕你难过，影响你学习。这是我家里人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今天在班上，我看到你快哭的样子，我心都碎了，你知道吗？”
“我当时真的很难过，我害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笨蛋，在说什么呢？怎么就见不到了，虽然高三上学的时候我不在，但是放假我可以回来找你，高考完我们还有那么多时间。”
甘念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那到了新学校，你遇到那些比我漂亮学习又比我好的女生，你会不会马上忘了我？”
许怀深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脸，“谁还有我家小甘念漂亮？”
“放心，所有的女生我都当不存在，即使有人追我我也会第一时间和她们说清楚，我已经有小姑娘了。”
甘念嘟囔：“我以为，你是想告诉我异地很苦，然后我们还是散了吧，你不想喜欢我了……”
“你作文写得很好了啊，想象力现在这么丰富？”
“……女孩子就是爱多想嘛。”
许怀深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是，我家小甘念是太喜欢我了，所以才想这么多。你放心，你的假设都不成立，只有你不喜欢我的可能，没有我不喜欢你的可能。”
“哪里！我也不可能不喜欢你的！”
“嗯，所以别担心。”
“许怀深，你不在我会好好读书的，我要跟你去同一所大学，虽然我知道很困难，但是……我会尽力的。”现在她的成绩在年段排名150左右，她想冲一把。
她一直以来没有什么目标，但是自从许怀深出现后，爱情的力量，让她不断想要向她靠近。
他点头，把她拥在怀里：“我会等你。”
是啊，暂时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
甘念和许怀深回到KTV包厢，推门进去，里头的人朝门口看到是他俩，不免起哄：“呦，班长和副班这两人终于幽会完了啊哈哈哈……”
甘念面色一羞，许怀深就牵着她大方地走进去。旁边的人都给他们让位置。
“来来来，你们来一首情歌对唱啊！”包厢内响起了掌声。
甘念推脱：“我唱歌不好听，我不唱。”
“没事，我们乐意听！”
甘念捂脸，看向许怀深，他轻微一笑，向大家道：“我一个人唱吧。”
他点了一首《当你》。全场的起哄声更加热烈了。甘念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她侧着脸看他，心头荡漾得不行。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从前
回到最原始的我，你是否会觉得我不错
……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
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
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当你说今天的烦恼，当你说夜深你睡不着
我想对你说，却害怕都说错
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
甘念第一次直到他唱歌这么好听，低音炮再加上清晰的咬字，他还时不时看她一眼，眼底全是宠溺的爱意。
他对她全部的心意，都在这首歌里面。
**
热闹了一晚，到了晚上十点多，这场聚会也宣告结束了。喝醉酒在门口等的士，还有几个爱玩的男生打算去泡吧。
明明才高二暑假而已，却给人一种高三毕业的错觉。
甘念走出KTV，对许怀深说：“你就先回家吧，我和欣儿把艾铭先送回去。”艾铭喝了许多酒，三人决定叫辆的士。
“你们三个可以吗？要不然我陪着你一起。”
“不用啦，你早点回去休息。”这么晚了，他辛苦了一天，还喝了点酒，她也不舍得。
他只好作罢，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明天见。”
甘念：“？？？”
“什么明天见？”
“明天不想出来和我玩吗？”
“啊？出去玩？”
他笑了，低头在她耳边悄声蛊惑：“约会，要不要？”
甘念心里冒出好多粉红色泡泡，她眼睛亮晶晶的，凝眸对视：“好呀好呀。”反正考完试了，她当然得好好放松下，而且他下个学期转学了，当然要珍惜眼前了。
他跟着扯起嘴角，帮她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那回去再聊，到家了给我发信息。”
“嗯嗯。”
**
的士来后，惠欣儿和甘念把艾铭先送回家，然后车子再驶去惠欣儿家，最后拐到甘念家的小区。
车子缓缓行驶着，甘念打开半边窗户，使风吹到脸上，清清凉凉的。她靠在惠欣儿肩膀上，两个女孩聊起了感情上的私密事。
甘念一边摆弄着惠欣儿的手，一边八卦地问：“欣儿，你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喜欢的男孩子吗？”
惠欣儿轻抿唇瓣，看向窗外霓虹的夜景，“好像有一个。”
“是谁啊？我们学校的吗？”
“以前初中的同学，现在不知道去哪里读书了，我喜欢他，可是一直没说。”
甘念笑笑，“没想到我们的乖乖女也有青涩的暗恋啊，是什么样子的呀？”在印象中，惠欣儿是带着眼镜，眼里只有学习的乖孩子，她单纯可爱善解人意，对感情也懵懵懂懂的。
惠欣儿想了想，回忆道：“就是那种很阳光的男孩，然后喜欢运动，个子高高的。”
“原来你喜欢那种的啊。”
惠欣儿托了托眼镜，莞尔：“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男朋友的事不着急。”
“嗯，高考完想谈多少个谈多少个对吧嘿嘿。”
“喂……”
**
拌嘴打闹着，两个女孩就陆续到了家。甘念最后一个，付钱后下了车。
慢悠悠地走进小区，她拿出手机给贝盈盈回了一个电话。
“什么？你说你明天不能陪我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贝盈盈在电话那头气呼呼。
甘念赶紧说些好听的顺毛：“别生气嘛盈盈，我们可以改时间啊，除了明天，其他时间你约我，我保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切，看在你的班长马上就要和你分开的份上吧。”
“你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甘念不爽。
贝盈盈在电话那头说笑着，甘念手插兜里，仰头看着满天的星辰，一个脚下没注意，被路旁的小台阶绊了一下。
“哎呀——”甘念身子猛地朝右一倾，差点跌倒，还好控制住了平衡。
“怎么了？”贝盈盈停下了口中的话。
甘念的右脚踝传来一阵疼痛，使她皱眉着倒吸一口冷气，“好像……崴了。”
“崴了？！你没事吧，能走吗现在？”
她尝试用右脚点地，却以失败告终，她无奈扬唇：“走是能走，就是只有一只脚能排上用场。”
“啊？那你先慢慢走回家，让你妈妈给你涂点药。”
甘念挂了电话，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果然脚踝那里发红了，一碰就疼。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我，放假第一天就崴脚……”
回到家，甘青和罗健看到一瘸一拐的她，赶忙给她拿了白花油涂上，又给她揉了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疼痛感消散了不少。
她昨晚没把崴脚的事情告诉许怀深，一是不让他担心，二是如果被他知道，今天的约会肯定泡汤，让她在家里休息。
她不会允许这种可能性发生的。
早晨她七点多就起来梳妆打扮，换上一件棉麻的浅粉色连衣裙，裙摆很长，快到脚踝，这样遮住以免今天让他看出受伤的端倪来。
换了衣服，她出了卧室去餐厅吃早餐。没想到家里另外三个人都在。
“罗叔叔，妈妈，你们今天也太早起来了吧？”她拍了下罗天进的脑袋，“还有你，难得不睡懒觉了啊。”
甘青去厨房给甘念装蒸好的包子，罗健就说：“我们还要上班，不比你们小孩子放假。”
罗天进晲了甘念一眼，“你打扮这么漂亮出去干嘛啊？”
“小屁孩不许问那么多。”
“你才小屁孩，你才比我大几岁好不好。”
俩姐弟又拌起嘴来，惹得两个大人不禁笑了，“两个人都是小孩子，动不动就吵架。”
甘青问甘念：“你今天是去哪里啊？脚昨晚崴了今天还到处跑。”
甘念乖巧地喝着牛奶答道：“我去找同学玩呀，好不容易放假了。”
“男的女的？”
甘念眨巴着眼睛，喝着牛奶心虚得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女的。”
她放下杯子，给甘青吃下定心丸：“我脚好得差不多啦，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罗健就说两个孩子都考完了，也让他们出去放松一下。
吃完饭，甘念回房给许怀深发了个信息，谁知他说已经在她小区后门等她了。
哇塞也太快了吧……
她涂好口红，拎着棕色的牛皮小包，加紧下楼的步伐。
但是只要一走快，脚腕受伤的地方就开始隐隐作痛，不过多久额头就冒出几滴汗。
到了楼下，甘念绕到后门，果然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阳光照在他清隽的脸上，嵌着金色的光。一身干净的白灰横的短袖，配着浅色的牛仔九分裤，头顶黑色的鸭舌帽。再加上他高瘦的身材，甘念看着就呆了。
许怀深转头，注意到朝他走来的小姑娘，眸色也逐渐柔和。只见她欢快地朝他挥了挥手，脚下却依旧是小碎步。
要是按往常，她应该是欢喜地小跑到他面前。
今天穿了这么淑女的裙子……倒是矜持了不少。
他想着，嘴角就噙上一抹笑，也朝她走去。
“许怀深，早上好呀，你今天好帅。”她嘴角旁点着两个小酒窝，许怀深下意识就牵住她的手，却被她抽了回来，“这里还是我家附近呢，多危险呀。”
得了牵不到了。
甘念瞧他失落的样子，不禁戳了戳他的手臂，调侃道：“等会儿再牵行了吧？我们现在去哪呀？”
“我买了电影票，带你去看，怎么样？”
甘念点头如捣蒜，“好哇。那我们快点出发吧。”
许怀深摸摸她的头，手往下按住她的后颈，俯脸在她脸颊吻了一下。
她红着脸看他：“你干嘛亲我……”这人最近越来越爱动手动脚了。她原本以为他还害羞矜持什么的，没想到完全没有，反而更加明目张胆。
他低笑出声，沉着嗓音答：“谁可爱亲谁。”
甘念：“……”
这人真是……
甘念抿着笑，走到一旁和他保持距离，傲娇地说：“既然你亲了，早晨的额度就用完了，可爱的人哪能允许你随便亲。”
他眉毛一挑，也不把她拉回来，就噙着笑，眼里全都是她明媚的身影。
两人走去公交车站，甘念把手机拿给他，让他去查掌上公交，发现车子一分钟后就到站了。
“我们走快点，车子马上就到。”他道。
许怀深稍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然而甘念一走快脚腕就疼了。
她一边忍着痛，一边若无其事地走着。他转身看了眼“磨磨蹭蹭”的她，又回头找她，握住了她的手腕带她往前走，“傻瓜，再慢点我们真的要错过了。”
甘念：我倒是想跑啊QAQ
许怀深逐渐也察觉到了甘念的不对，他发觉她怎么走得一瘸一拐的？！
“甘念，你脚怎么了？”
崴脚被发现，她紧张得脖子一缩，磕磕巴巴道：“啊没什么，就是昨晚小小地崴了一下……不打紧的。”
他脸色一变，“崴了？”
“嗯，就右脚。”
他二话不说蹲下身，把裙摆拨开，果然就看到她脚踝发红的一片。她皮肤白，又因为刚才走得太快，此刻那里又红肿了，看着外让人揪心。
他眉峰蹙起，眼底满是心疼：“疼不疼？”
“还好啦。”她不想让他担心。
“怎么这么傻乎乎的，脚疼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他刚才还带她走得那么快，甚至还打算带她去挤公交。
“其实真没那么严重，就是刚才赶车的时候走快了疼，”甘念看着手机，“许怀深，那个……车到站了。”
他站起身，把她扶到旁边的座椅，让她先坐着：“车什么？脚都这样了还挤公交？你是非要我等会儿在车上发现了才心疼是吧？”
甘念撇撇嘴，委屈地摇摇头。
他蹲在她面前，帮她轻轻揉着脚腕，想先缓一下她的疼痛，“下次脚有不舒服了，第一时间和我说，别自己憋着，嗯？”
“嗯嗯。”
脚上传来酸酸疼疼的感觉，逐渐舒缓，她看着他这么温柔体贴，心也化成了水。
等到她缓得差不多了，他扶她起身，“可以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别别别。”她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到时候被哪个邻居看到了就完蛋了。
许怀深已经叫了个的士，车子来了，甘念就被他扶上车，许怀深报了一个地点。
“诶？不是说去看电影吗？”
他摸摸她的脸，“先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电影票我改到下午。”
“什么地方啊？”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故作神秘。甘念也不追问。
车子行驶着，许怀深和她坐在后排，两人十指相扣，甘念靠在他的肩膀，听着前排电台的音乐，过了一会儿仰头叫他：“许怀深……”
“嗯？”
她俏皮道：“你看我都崴脚了，都不来个么么哒鼓励一下吗？”在人多的地方，她就矜持得很，一到私底下，她就开始放肆。
他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不是说早晨的额度用完了吗？可爱的人不能随便亲。”
甘念装傻：“啊……有吗？我什么时候立过这个flag了？”
他笑了，就是无动于衷。
甘念嘟嘴：“哼，你再也没有随便亲可爱的人的机会了。”
她转头看风景，不打算搭理他。
“甘念——”
她听到他的声音，转头，他就俯下脸，他的唇和她的只相隔一厘米。
他嘴角勾着笑，用气音发声：“你怎么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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